转鹤山古劳水乡之水边的维墩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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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虎（文/图）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这首歌若有若无，好像在风里忽隐忽现。

一个人，一壶酒，一张凳，一太阳，一下午。就这样呆着，阳光在冬天从来都是美得让人炫目，阳光照耀着古劳围的鱼塘们，水面上波光鳞鳞，很多故事从那里穿过时空来到眼前。

曾经的过去，有一个谎言十分美丽。相传，天上有一仙女，名乔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深得玉皇大帝的疼爱。为此玉皇大帝送她一块明亮的玉镜，供她梳妆打扮。有一天，她不小心将玉镜打翻，恰好一阵风吹过，使玉镜掉落人间，跌成无数碎片，散落在古劳围墩，玉镜碎片撞击地面竟形成一口口水塘。乔星仙女见此急得伤心流泪，流下的眼泪便将水塘灌满了。

仙女的眼泪。我们明知到这个是个美丽谎言，但我们仍然义无反顾地沉醉其中。有这样奇特的风景，有这样曲折的故事，怎不为古劳水乡凭添奇异的色彩呢？

在水乡这个词语没有成为流行元素之前，古劳水乡叫维墩。打线墩、酱园墩、横江墩、水楼墩、龙船墩、冯大墩、聚龙里、沙塘墩、桥仔墩……等等众多的名字就代表着一个个在水塘里的小陆地和在这块小陆地上生活的人们。

这是九分水一分地的神奇古镇，六百年前这儿曾经是西江泛滥的区域，根本无法正常生存，因为旧时西江十分凶猛，像一头不可理喻的猛龙，长年侵袭着这片土地。乡民们多为以船为屋的疍民，加之过去北方战乱不断，古劳先民们过南岭梅关，沿南雄珠矶巷南下，到了古劳开垦这片滩涂。首先人们想到的是将松散的堤围连成片加固，这样就可以在围内安全生存。这个理想在经历了几百年后，终于在明洪武二十七年，古劳人冯八秀奉旨兴建古劳围，从此，一条二十多公里长的古劳围（也称八秀围，现鹤山市另立一个叫人大倒胃口的俗不可耐的名称：鹤山金堤）便将西江洪水隔阻，古劳围变成了古劳人安居乐业的美丽乡村，滩涂泽国逐渐变成美丽的岭南水乡。如今的古劳，鱼塘陆地穿插，河网道路纵横，村屋、祠堂、庙宇、鱼塘、石桥、古榕、河涌散落其中，小舟穿行石桥榕树间，景致迷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古劳水乡相对于江南水乡的区别可能在于其布局的随性和建筑的随意性，古劳没有典型的江南水乡那种大面积的徽派海派建筑，只是偶尔一些龙船屋顶和镬耳山墙老屋，更多的是二三层的精美洋楼。古劳也没有美丽的石拱桥，没有这些在过去看来能称之为水乡的要素。不过，古劳却实实在在地是水乡，因为水塘活生生的摆在哪儿，人们生活的范围就围绕着这个水塘展开。如果你能飞上天，当然现在这个可能性比较多。你会发现，古劳真的像神话故事里说的一片片蓝汪汪的碎玉镜片拼凑而成。人们就在碎玉镜片的裂缝处建屋择鱼而活。

古劳也有桥，而且很多很美的桥，就是那些在维墩基上的石板桥，当地人称之为石路。因为塘基作为路并不是很牢固，塘基柔软易烂，在南方多雨的气候里行走非常不便。你能想象一个古劳美女一跌一撞地在塘基上行走的样子么？那一定非常滑稽。在没有水泥之前，石板桥就成了维墩重要的路。古劳的石板桥都已有上百年的历史，这些石板桥一般由每段长约1.5米，宽约0.5米，厚约0.1米的花岗岩、红砂石、白麻石组成，亭亭玉立于河流鱼塘之上，弯弯曲曲如一个个漂亮的弧线。古劳石板路桥遍布乡村，数量之多，让人叹为观止，这些石板路桥可以称之为古劳的骨格，造型轻盈宛如处子。而且几乎每一座石板桥都有一段有趣的历史，都有自己个性的名字，如“点天灯”、“丁财两旺”、“水龙”、“聚宝盆”等等。虽然通俗不雅，却也是村民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古劳人的村庄是奇特的，就是因为水占去了大部分地方，陆地较少，在这点点大的陆地上还有一种南方常见的树木是非要不可的，那就是榕树。相对来说南方的村庄首先能见到的是榕树而非房屋，这种情况在岭南所有的地方都差不多。进村先见大榕树，穿过榕树才到人家。那一丛丛一年四季都绿油油的榕树，是南方村庄的象征。在炎热的南方，榕树的巨大身姿是保护村庄的要素，它投下的巨大阴影和四季常青的绿叶都给村庄无数欢乐。古劳的榕树还不是一般的多，几乎每个墩都是榕树支撑起来的，榕树错综复杂的枝蔓和根系似乎在保护着这个脆弱的水中陆地。

过去在堤围上也大量种植有榕树，后来发现榕树在烂根时容易造成堤围的漏洞，因而导致溃堤，于是新建的堤围再也见不到任何树木了。

水乡水多，自然风俗中与水相关的就比较容易让人接受，古劳每年扒龙船的习俗都让四里八乡的人们感到新奇。在古劳地区还形成了“三夹腾龙”的壮观人文景色。每年端午节前，即农历五月初三、初四，古劳水乡的龙舟便集中在三夹河附近竞渡。期间，三夹河两岸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清代乾隆年间，黄宝坑人吴槐丙云：“地名三夹，乡人竞渡之所也。每逢端阳前二日，士女骈填，香风鬓影，飘拂于船板之间，沿河观者不下万人，询太平盛世也。”

端午早已过去，“三夹腾龙”景观也只等来年才会再现。乡村的冬日是宁静的，也是非常诱人的，在冬日懒洋洋的太阳下，从一个墩到另一个墩，感受水乡的种种风情，偶尔在几百年老树下歇息，抚着古老的树干，看小船在桥下依呀摇过，丢一颗石头，水面回荡起一圈圈波纹，打碎了水面那古老祠堂的美丽倒影……

风，仍然很凉爽。那首歌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古劳这样的古石板桥很多，现在有了水泥路基本上不用了。）

（水塘边的瓜架，上面结了很多瓜）

（偶尔也见骑行者，这位骑行者只是旅游的，另外两位姑娘和一位讲北方话的帅哥可能是某个体育训练队的，他们骑着两万元一部的单车，每天要骑行一百公里以上。）

（鱼塘里的鱼网）

（石板桥在水塘间穿过）

（连接着一个墩与另外一个墩）

（静卧水边的小船）

（小桥、小船、老树、人家）

（落花有意可流水无情呀）

（进水的小船）

（进村的小桥和老树）

（漂亮的水乡民居）

（榕树下的小埠头）

（乡间祠堂里安放的醒狮道具，过年过节舞狮时就有用了。）

（水边的瓜是美丽的）

（古劳围的新名称）

（美丽石板桥）

（美丽石板桥）

（美丽石板桥）

背景资料：

古劳水乡又称维墩水乡，位于古劳镇西江河畔，距鹤山市区仅16公里。古劳水乡主要指维墩一带的双桥、上升、新星、坡山（现属沙坪镇）等地，至今已有多年历史。古劳堤围长约20公里，铺设水泥路面，外围能抵洪水，西江流经此地特别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