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画家,出轨堕胎同居抽大烟,宠她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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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洪标

文

这位女画家，出轨堕胎同居抽大烟，宠她的3个男人结局都很惨！

有人可能会说女人是祸水这样的话，但是当事人可不这么认为，反而觉得抱得美人归，做鬼也风流。

没错，因为这个美人可不得了。

在大家胡适眼里，她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在作家郁达夫眼里，她是“一位曾振动20世纪20年代中国文艺界的普罗米修斯”。而艺术大师刘海粟对她的评价是：“她的旧诗清新俏丽；文章蕴藉婉约；绘画颇见宋人院本的常规，是一代才女，旷世佳人”。就连大文豪泰戈尔都对她赞不绝口。在诗人徐志摩心里，“她一双眼睛也在说话，睛光里荡起，心泉的秘密。”

▲《人间四月天》中黄磊、伊能静饰演徐志摩和陆小曼。

这个美人就是民国画家陆小曼，她原本是一个浪漫而任性的才女，但因和大诗人徐志摩的相爱与离开，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尽管她是徐志摩三个女人中最重要的那个，但是她没有“清醒的选择最合适的人”的林徽因精明，也没有把人生活成励志故事的张幼仪坚强，她把自己混成了八卦杂志上的猛料：出轨、堕胎、离婚、丧夫、同居、抽大烟……，尤其三个把她宠上天的男人，最后的结局个个都很惨。这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骄傲资本，还是人生的惨败？

婚后遇见爱情，死活都要嫁给爱情

生在上海富豪之家，长在北平的陆小曼，绝对是个才女。她16岁就精通英文和法文，曾被外交部邀请去接待外宾，担任外交部的口语翻译工作。工作之余，她还是个极具天赋的画家，师从刘海栗、陈半丁、贺天健等书画名家。

年少成名的陆小曼，成了北平社交界的名媛，被称为“南唐北陆”，将她和影星唐瑛并列双璧。

19岁时，在还没有遇到爱情的陆小曼，通过媒妁之言，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了27岁的北洋陆军少将王赓。这应该是世人眼中的郎才女貌和神仙眷侣，因为她遇到了一个特别优秀的男人。这个男人被称为中华民国的希望。他毕业于清华大学，送美留学就读于西点军校，与美国名将后来成了总统的艾森豪威尔是同学，回国后又拜梁启超为师，任职北洋陆军部。

两人的婚礼仪式浩大，轰动了整个北平。陆小曼的伴娘就有九个，而且个个都是很厉害的主，曹汝霖、章宗祥、叶恭绰、赵椿年的女儿，外加几位英国小姐姐，可以说完全可以秒杀现在娱乐圈的一切伴娘姐妹团！

但是，外人再怎么看好的婚姻，幸不幸福婚也只有自己知道。干事业王赓确实很出色，有勇有谋，忠心耿耿。但是对于婚后的生活，却与陆小曼期盼的幸福模式相距太远，丈夫不仅一心扑在工作上，还是个工作狂，平时也很少有时间陪伴她，而且生性刻板，言语木讷，也不懂得浪漫，更不知道讨女人欢心。这对从小宠坏了，又过惯了交际生活的陆小曼，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婚姻出问题是迟早的事。

那个时候，留学回北平的徐志摩正陷入婚变的风波中，这边与妻子张幼仪离婚，那边却错失林徽因，那种挫败感让徐志摩无地自容，只能找好友和同门师哥王赓诉苦。王赓自然没时间陪，就把这样的差事推给了妻子。而陆小曼为人妇后，长期处于孤独无聊的生活中，碰到可以陪人出去走走的机会，自然求之不得。于是，两人游长城，逛天桥，到今雨轩喝茶，去西山上看红叶。谁也没想到，这样下去会发生问题。

而又偏偏碰上了这个什么都依陆小曼的徐志摩，陆小曼喜欢打牌，他就陪她打牌；陆小曼喜欢听戏，他就陪她听戏；陆小曼喜欢画画，他就给她介绍北京有名的画家。一个生性浪漫的少妇和一个渴求爱情的诗人如此独自相处，你陪我，我陪你，不产生男女之情那才怪呢！就连外人郁达夫都看出了苗头，说：“志摩热情似火，小曼温柔如棉，两人碰在一起，自然会烧成一团，哪里还顾得了伦教纲常，更无视于宗法家风。”

在那个年代，女人红杏出墙，男人和朋友的妻子有染，社会是无法容忍的。尽管他们是真心相爱，也不行。陆小曼说自己遇到了爱情，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继续这段包办的婚姻，她要选择爱情，而徐志摩更疯狂，遇到了陆小曼，似乎就找到了创作的灵感源泉，那段时间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爱情诗，什么《爱眉小札》《花的快乐处》《春的投生》《一块晦色的路碑》《翡冷翠的一夜》等等，字字深情，句句辣眼睛。

人生苦短，两人便不顾一切地要在一起。其实王赓也很爱妻子，但是已身居五省联军总部参谋长，听到妻子和徐志摩的传闻，还特地写了一封信，检讨自己没时间陪她，希望念及夫妻情分，能给一次机会，并盼南下来团聚。但是陆小曼已根本听不进去，而且做了一件很绝的事。陆小曼冒着不能再生育和性命的危险，把肚子里王赓的骨肉硬生生打了下来。

悲痛欲绝的王赓，面对自己心爱的妻子如此决绝，也只好选择放手，成全他们，让他们幸福去。这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在一起不到4年，就一拍两散了。王赓离婚后，一次次推掉了朋友给他介绍的对象。一九四二年四月，王赓赴美，途经埃及开罗时病逝，年仅47岁。王赓至死一直孤身一人，未再婚娶。

嫁给了爱情，为了享受生活累死了爱人

陆小曼为了爱情，用自己的性命狠狠地赌了一把，似乎她赢了，但是她在现实面前输得很惨。这场因她出轨而引发的离婚，就像当年结婚一样轰动了北平，在社会上搞得沸沸扬扬。她和徐志摩也都遭到了双方父母的坚决反对，尽管他们逆天而行，走向了没有多少人祝福的婚姻殿堂，但是这场婚姻注定幸福不到哪里去，就连证婚人梁启超都在证婚词里训他们：“你们两人都是过来人，离过婚又重新结婚，都是用情不专。从今以后你能恪遵妇道，检讨自己的个性和行为……希望你们不要一错再错，自误误人……痛自悔悟，重新做人！愿你们这次是最后一次结婚！”

在这次风波中，陆小曼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打击，尤其是徐家父母坚决不认她这个媳妇，进不了徐家，他们只能离开北京，南下移居上海。陆小曼因堕胎落下病根，不仅再无生育能力，而且导致体质急剧下降，不知什么时候年纪轻轻的竟然得了哮喘和胃痛，每次犯病都是一次死去活来的煎熬。徐志摩寻遍名医，效果都不怎么样，后来朋友给介绍了一位名医翁瑞午，为陆小曼推拿，效果很好。翁瑞午也就成了徐志摩家的常客。

▲《人间四月天》中黄磊、伊能静饰演徐志摩和陆小曼。

翁瑞午出生名门，父亲是名画家翁绶祺，曾担任过广西桂林知府，还是翁同龢的门生，家藏有许多名画古董。翁瑞午擅长书画诗文，随赵叔儒学书画，会唱京戏昆曲，深得梅兰芳赏识。又随丁凤山学习中医学推拿术，18岁就扬名上海滩。他建议陆小曼用抽大烟来缓解病痛。但是这样做唯一的害处，就是上瘾后要抽一辈子。但是为了不让妻子受折磨，徐志摩答应了。这意味着他要赚更多的钱，才能满足妻子的这项特殊需求。

因为嫁给爱情的陆小曼，突然发现再也没有原来那么优渥的生活了，尤其失去了双方家庭的经济支持，现实变得那么暗淡，想幸福都幸福不起来。她过惯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交际生活，自然很讨厌“柴米油盐酱醋茶”，住着小洋楼，整天想着去哪里玩，去哪里听戏，除了经常出入上海高级娱乐场所和有名的饭店外，就算两口之家也养有厨子，车夫等佣人，还专门请了奶妈，满足陆小曼喝人奶的爱好，加上抽大烟。家里的开销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徐志摩尽管一身才华，但为满足娇妻挥霍无度的经济来源，从一个清高的诗人变成了一个身兼多职的教书匠，从给三所大学做讲师授课增加到了五所，还给报刊赶写诗文，赚取稿费。当时，人均年薪为五块大洋，而徐志摩一年挣几百块大洋，已是相当会赚钱的文人了，还是远远不够娇妻的花销。为赚更多的钱，徐志摩放下大诗人的架子做起了倒卖地皮、房屋的生意，做牛做马赚来钱供娇妻挥霍，自己却穿着有窟窿的袍子去北大教书。为了节省从北京到上海来回跑的路费，徐志摩想让陆小曼回到北京居住，但她不喜欢北京的气候，坚持留在上海，徐志摩只好上海北京两头跑。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十九日，徐志摩想带陆小曼去北京参加林徽因的演讲，很早就答应的陆小曼一拖再拖，迟迟不肯动身。当天争吵之后，徐志摩只身前往，临行前还托付给翁瑞午照顾妻子，没想到却成了永别。原来徐志摩为了省下到北京坐火车的钱，免费搭乘了安全系数极差的邮政飞机，途中因为大雾坠机而遇难。当时徐志摩才34岁，和陆小曼结婚才不到5年时间，就这样惨遭不测了。

徐志摩遇难时，留下的唯一遗物就是身边的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一幅陆小曼前不久画的山水画长卷，他想带北京去找名家题跋。陆小曼看见这幅画潸然泪下，想起平日里徐志摩对自己的种种好处，肝肠寸断，哭晕了数次。陆小曼这时也成了众人眼中害死丈夫的罪魁祸首，众多朋友也因此离开了她。成了“千夫所指”的陆小曼，在徐父阻拦之下，连丈夫的葬礼都不给参加。她只能看着卧室里挂着的徐志摩大幅遗像，她知道从此世上再无诗人徐志摩。

同居29年，只有感情没有爱情

在《哭摩》里，陆小曼说：“我一定做一个，你一向希望我所能成为的一种人，我决心做人，我决心做一点认真的事业。”于是，不再出门交际的陆小曼开始深居简出，认真画画。同时，倾尽所能为徐志摩整理文集，先后出版《爱眉小札》《志摩全集》《志摩日记》。为了戒掉抽大烟，还坐过一夜班房。陆小曼要用余生为徐志摩而活。

有人说，这是陆小曼没有钱再过那样的生活了，是被逼的。其实，并非如此，她不是没有其他选择，徐志摩去世后，前夫王赓再一次向陆小曼求爱，表达对她的爱一如既往没有丝毫改变，愿意再一次接纳陆小曼，陪她度过最艰难的岁月。结果陆小曼无情地拒绝了。曾经的暧昧对象胡适想要为她安排生活，宋子文的弟弟宋子安也想与她约会，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28岁的陆小曼最后的选择，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她竟然和给自己看病的医生翁瑞午同居。32岁的翁瑞午不仅有妻室，还有5个子女。陆小曼说自己与翁瑞午“早先绝无苟且瓜葛”，徐志摩死后，因伤心过度，身体久病不愈，频繁请翁瑞午医治，他“又作为老友劝慰……年长日久，遂委身矣。但我向他约法三章：不许他抛弃发妻，我们不正式结婚。”

这样的说辞非但没人相信，而且更是招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骂声。因为两人都喜欢戏剧，在和徐志摩三人一起演《玉堂春》的时候，就曾被上海小报匿名讽刺陆小曼和翁瑞午的感情，但徐志摩认为男女既可以有夫妻之爱，也可以有朋友之情。徐志摩自己虽不介意，但旁人却记忆深刻。两人同居不正好坐实了此前的传闻吗？

在那个年代，没有婚姻关系的同居，就是个大绯闻，加上之前的传闻，很多就为徐志摩因这样的女人累死而不值。好在，世人的谩骂和误解之外，还有宠她的翁瑞午，是真心愿意照顾她。不光是给她治疗病痛，还散尽家财，供她抽大烟来缓解病情。哪怕到了晚年，陆小曼容颜残损、缠绵烟榻、多愁多病，他也一直守着，不离不弃，陪她过完了后半生。

而翁瑞午这个男人，最后的结局也是很惨的。在家道败落的窘境中，他除了要负担一家大小的生活，还有供养陆小曼，负担可想而知。后来，家里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祖上留下的字画古董全都变卖了，而且自己也得了一身的病，已到了家贫如洗的地步。发妻病逝后，生活完全要靠在香港的子女接济。

▲《人间四月天》中黄磊、伊能静饰演徐志摩和陆小曼。

当时，陆小曼虽已是上海中国画院专业画师，但要靠卖画为生，还是很艰难的。靠的还是翁瑞午的子女。年，与陆小曼同居了29年的翁瑞午病逝，享年61岁。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翁瑞午对陆小曼都多宠，他临死前，特地托付长女翁香光日后一定要照顾陆小曼，翁香光也遵照父亲的遗愿，照顾到陆小曼终老为止。

翁瑞午生前曾有一个遗愿，就是想跟陆小曼葬在一起。但是，陆小曼没有满足他的遗愿，她只想跟徐志摩葬在一起。因为她对翁瑞午“只有感情，没有爱情”，她只爱徐志摩。所以，有人说谁也不能低估陆小曼对徐志摩的爱。同时很多人骂翁瑞午活该，还说是他害了陆小曼，但也有人认为不能给翁瑞午扣“朋友妻不可欺”的帽子，甚至认为“做情圣徐志摩易，做情痴翁瑞午难。”

五年后，医院病逝，享年62岁。她殡葬时连件新衣服都没有，穿的是一件满是破绽的旧棉袄。好友赵清阁不忍目睹，这位与齐白石、傅抱石、刘海粟、郭沫若、茅盾等都有过很深的友谊的著名女作家、画家，就送了她一套新的绸衣衫裤，使她体面入殓。她的灵堂上只有一副友人送来的挽联。

她死前唯一的愿望是和徐志摩合葬，但遭到徐志摩与张幼仪的儿子徐积锴拒绝。因为没有子女，她的骨灰一直无人认领，后来也不知去向。二十三年后，即一九八八年，由其从台湾回大陆探亲的堂侄出资，才在祖籍苏州给她立了个衣冠冢。

纵观陆小曼的一生，尽管出身名门，又是聪慧过人，还多才多艺，却终因出轨、堕胎、离婚、同居、抽大烟，而毁了一生，不仅自己晚年凄惨，而且把她宠上了天的三个男人，结局也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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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原创，由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传记作家、书画评论家陈洪标撰写，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