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战争与和平值得一生反复读

2023/1/12 来源:不详

刘军连 http://baijiahao.baidu.com/s?id=1705767002676065662&wfr=spider&for=pc

第一章

战争与和平

(俄)列夫·托尔斯泰著

内蒙古少年儿童出版社

丛书名:世界文学名著系列丛书书名:战争与和平作者:(俄)列夫·托尔斯泰出版社:内蒙古少年儿童出版社

版次:年月第版印次:年月第次印刷开本:字数:千字书号:ISBN7---8/I11定价:00:00元

第一部

1

“好啊,公爵,热那亚和卢加成为波拿巴家的地盘了。不过我要告诉您,如果您还对我说我们没有战争,如果您还袒护这个敌人的任何卑劣行为和他造成的惨祸,那么我就不再理您了,您就不再是我的朋友了。我把您吓坏了,是吧?好了,我们坐下来谈谈吧。”

年7月,非常出名的安娜·帕夫洛夫娜·舍列尔,她是玛丽亚·费奥多罗夫娜皇后的女官和亲信,在迎接第一个来赴晚会的达官要人瓦西里公爵时说了这些话。安娜·帕夫洛夫娜咳嗽了好几天,她自己说她患的是流行性感冒。请贴是当天早晨由穿红制服的听差送出的,内容全都一个样:

“伯爵(或公爵),如果您没有其他更好的消遣,您如果不在意与我这个可怜的病人共度一个晚间,请于今晚七至十时惠临舍下,将非常欢迎。安娜·舍列尔。”

“我的天!”进来的公爵答道,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他身穿绣花朝服,脚穿长统袜和半高统鞋,胸前戴着几枚明星勋章,扁平的脸上带着喜悦的表情。

他法语说得很漂亮,语调既文静,又很具长者之风,那是

只有长期混迹于上流社会和宫廷的重要人物才会有的腔调。他

走到安娜·帕夫洛夫娜面前,俯下他那洒了香水的光光的秃头,

吻了吻她的手,就轻松自得地坐到沙发上。

“您先告诉我,您好吗?亲爱的朋友。好让我放心。”他没

有改变腔调。但是从他彬彬有礼、体贴关怀的腔调中,透露出

淡漠甚至嘲笑的意味。

“精神受折磨,身体怎么会好呢?..我们这年头,稍有

感情的人,又怎能心安理得?”安娜·帕夫洛夫娜说,“你整个

晚上都待在我这里,好吗?”

“那英国公使馆的招待会呢?今天是星期三。我得到那里

去一下,”公爵说,“我女儿就要来接我,和我一同去。”

“我还以为今天的招待会取消了呢。说实在的,这些招待

会啦,焰火啦,都烦死人了。”

“要是他们知道了您的心意,招待会就会取消的。”公爵

说,他像一挂上足了弦的钟,习惯地说出连他自己也不希望别

人相信的话。

“不要折磨我了。告诉我,对于诺沃西利采夫的紧急报告作了什么决定?您都知道的。”“怎么对您说呢?”公爵说,他的语调冷冰冰的毫无趣味,“作了什么决定?他们决定:波拿巴既然破釜沉舟,看来我们也只得背水一战了。”

瓦西里老公爵说起话来总是懒洋洋的,像演员背旧台词似

的。而安娜·帕夫洛夫娜·舍列尔则相反,别看她已经是四十岁

的人,却生气勃勃,好激动。

她为人热情。她有时甚至不愿这样做,但为了不让熟人失

望,她还是做了热心人。安娜·帕夫洛夫娜脸上经常含着微笑,

这虽然和她那姿色已衰的面容不相称,但就像娇惯的孩子一样,表示她经常意识到自己小小的缺点,可是她不愿,也不能,而且认为没有必要去改正。

在谈论政治事件时,安娜·帕夫洛夫娜激动起来。

“哎呀,再别对我提奥地利了!也许我什么都不懂,但是奥地利从来不愿意打仗。它把我们出卖了。只有俄罗斯才是欧洲的救星。我们的上帝知道他的崇高使命,并且忠于他的使命。这是我唯一相信的东西。我们至善至美的皇帝将担负起世界上最伟大的任务,他是那么受人欢迎,那么仁慈,上帝是不会见弃这样的人的,他一定能完成他的使命———镇压革命这个丑东西,现在有这个刽子手做革命的代表,革命就变得更加可怕了。只有我们才应当讨还殉难者的血债。我们还能指靠谁呢,我问您?..满身铜臭的英国不能理解亚历山大皇帝的精神是多么伟大。他们不能理解我们皇上的自我牺牲精神,我们皇上一点不为自己着想,他只想为全世界谋福利。可是他们答应了什么呢?什么都没有答应。就是答应了什么,也不会说话算话的。普鲁士已经公开说,波拿巴是不可战胜的,全欧洲都没办法对付他..不论是谁的话,我都不相信。普鲁士中立,是为了骗人。我只相信上帝和我们的君主。他一定能拯救欧洲!..”她突然停住了,对自己的急躁感到不好意思。

“我想,”公爵笑着说,“如果不是派温岑格罗德去,而是派您去,您一定会强迫普鲁士国王同意的。您的口才太好了。给我来一杯茶,好吗?”

“马上就来。随便说一下,”她平静下来了,“今天我这里要来两位非常有趣的人物,一位是莫特马尔子爵,法国最显赫的名门望族之一。他是一个很好的流亡者,真正名副其实的流亡者,另一位是莫里约神甫;您认识这位聪明绝顶的人物吗?皇帝已经接见过他了。您听说了吗?”

“啊!能见到他们,我太高兴了,”公爵说,“请您告诉我,”他接着说,好像偶然想起一件事,并且漫不经心地说起来,而实际上这正是他这次来访的主要目的,“听说守寡的太后想委任丰克男爵担任驻维也纳使馆的一等秘书,是真的吗?这人可不行。”

瓦西里公爵想给他的儿子谋到这个差事,可是别人却想通过玛丽亚·费奥多罗夫娜替男爵弄到这个位置。

安娜·帕夫洛夫娜几乎闭上了眼睛,意思是说,任何人都不能评论太后愿意做的或者喜欢做的事。“这可是太后的妹妹举荐的,”她说话时,声调既哀愁又淡漠。安娜·帕夫洛夫娜一提起太后,脸上就忽然现出无限的忠诚和由衷的敬意,同时还伴着淡淡的哀愁。她说,太后陛下对丰克男爵很器重,于是她的眼中又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

公爵沉默着。安娜·帕夫洛夫娜凭她特有的宫廷的和女人的圆滑和灵通,想一面指责公爵,因为他竟敢批评那个被举荐给太后的人,一面又安慰他。

“顺便聊聊您的事吧,”她说,“您可知道,自从您的女儿露面以来,人们全被她迷住了,大家都认为她是位大美人。”公爵鞠了一躬,表示敬意和感激。

“我常想,”安娜·帕夫洛夫娜沉默了一会儿后接着说,并且向公爵跟前凑了凑,对他亲切地微笑着,意思是说政治和社交的谈话已经结束,现在可以谈心了,“我常常想,生活中幸福常常分配得不公平。凭什么您命中就该有这么两个好孩子(除去您的小儿子阿纳托利,我讨厌他),”她把眉毛一挑,不

容置辩地插了一句,“为什么赐给您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呢?可是您却不赏识他们,所以您不配有这样的子女。”于是她兴致很高地微微一笑。“有什么办法呢?别人肯定会说我不是做好父亲的料。”公爵说。

“别开玩笑。我想和您说正经的。我对您的小儿子不大满意。这话只可在您我之间说说(她脸上又露出哀愁的表情),有人在太后面前提到他,并且为您惋惜..”

公爵没有回答,她也不说话,意味深长地望着他,等着回答。瓦西里公爵皱了皱眉头。

“我有什么办法呢?”他终于说道,“您是知道的,为了让他们受教育,我做了当父亲的所能做的一切,可是结果却培养了一对傻瓜。伊波利特这个傻瓜多少还算安分,而阿纳托利可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了。这就是他们唯一不同的地方。”他比平时更不自然,更兴奋地微笑说,笑得嘴边打成皱纹,既俗气又让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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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些孩子偏偏赐给您这样的人家?如果您不做父亲,我就没有什么可责备您的了。”安娜·帕夫洛夫娜说,她抬起眼来,露出沉思的样子。

“我是您的忠实奴仆,我的孩子是我的负担。该我负担的事,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不言语了,摆出一切都愿意听从于命运的摆布的样子。

安娜·帕夫洛夫娜也沉默不语。

“您不想给您那放荡的儿子阿纳托利娶亲吗?据说,”她说,“老姑娘都有说媒的习惯。我还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个毛病,但有一个姑娘..,她陪伴老父亲,生活很不幸,名叫博尔孔斯卡娅。”瓦西里公爵虽然具有上流社会人士特有的敏捷的悟性和记性,但对她的话只是晃晃脑袋,表示可以考虑,却没有回答。

“您可知道,这个阿纳托利每年要花掉我四万卢布。”他说,他无法克制他那忧愁的思绪。他沉默了一会儿。

“照这样下去,五年后会怎么样啊?这就是父亲的好处。您那位公爵小姐,她有钱吗?”

“她父亲很有钱,但非常吝啬。他住在乡下。您知道,这位有名的博尔孔斯基公爵在先帝在世时就退伍了,绰号叫‘普鲁士王’。他人聪明极了,就是乖僻,而且难处。小姐非常不幸。她有个哥哥,是库图佐夫的副官,不久前刚娶了丽莎·梅南,他今天要到我这里来。”

“听我说,亲爱的安内特,”公爵说,他忽然抓住对方的手,并且不知为什么向下拉了拉,“请多帮忙,我永远是您的最忠实的奴仆。她门第好,又有钱。这就是我所需要的。”

于是,他拿起女官的手吻了吻,接着,他靠到圈椅上握着女官的手,而眼睛却看着别的地方。

“等一下,”安娜·帕夫洛夫娜沉吟着说,“我今天和丽莎(博尔孔斯基的妻子)谈谈。也许事情会成功的。我也做起媒来了。”

2

安娜·帕夫洛夫娜的客厅里渐渐挤满了客人。来赴会的全是彼得堡的达官要人,这些人尽管在年龄和性格上各不相同,但他们所生活的社会却是一样的;瓦西里的女儿———美丽的海伦来了,她是来接父亲一起去赴领事馆的招待会的。她佩戴着成绩优秀的女中学生所特有的那种奖章,穿着赴舞会的服装。年轻、有名、小巧玲珑的公爵夫人博尔孔斯卡娅,据说是彼得堡最迷人的女人,也来了,她是去年冬天出嫁的,因为怀孕,已经不在盛大的交际场所露面,但是小的招待会还是参加的。瓦西里公爵的儿子伊波利特带来由他引见的莫特马尔;来赴会的还有莫里约神甫以及其他许多人。

“您还没见过我的姑母吧?”安娜·帕夫洛夫娜对每一位来客说,然后郑重地领着客人去见一位头上扎着高高的花结的小老太太;安娜·帕夫洛夫娜一边介绍客人的姓名,一边把视线缓缓地从客人移向姑母,然后就走开了。

每个客人都向这位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感兴趣的姑母行礼问候一番。安娜·帕夫洛夫娜对他们的问候露出哀愁的、庄重的神情,默默地赞许。姑母对每位客人全说一样的话,谈到他们的健康,谈到自己的和太后的健康,“谢天谢地,太后今天好些了。”每位前来请安的人,为了表示礼貌,都不露出着急的样子,但却怀着履行沉重的义务之后的轻松之感离开老太婆,整个晚上再也不到她跟前去了。

年轻的博尔孔斯卡娅公爵夫人带着一个丝绒绣金的手提包,里面放着她的针线活儿。正像非常惹人喜爱的女人常有的那样,她的缺点———翘嘴唇和半张开的嘴———仿佛成为她的独特的美。不管谁看到这个精神饱满、活泼可爱、虽然怀孕然而轻松愉快的少妇,都感到快乐。老年人和抑郁苦闷的年轻人,只要和她在一起待一会儿,谈几句话,就好像觉得他们也变得和她一样了。凡是和她说过话、看见她一说话就露出妩媚的微笑,看见她经常雪白闪亮的牙齿的人,就会觉得他那一天受到格外的宠幸。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娇小的公爵夫人提着针线包,迈着急促的小步,一摇一摆

地绕过桌子,快活地整了整衣裳,就在银茶炊旁的沙发上坐下

来,仿佛不管做什么,对她自己和身边的人,都是一种娱乐。

“我把针线活儿带来了。”她一面打开手提包,一面对大家说。“您瞧,安内特您真是会开玩笑,”她转身对女主人说话,“您说是一个小小的晚会。我穿得太不合适了。”她伸开两臂,让大家看她那件镶花边的雅致的灰色衣裳,胸口以下系着一条宽宽的缎带。“放心吧,丽莎,您仍旧是最漂亮的,”安娜·帕夫洛夫娜回答说。

“您可知道,我的丈夫,”她继续用同样的腔调对一位将军

说,“就要离开我了,战争到底有什么意思?让他去送死。”她

对瓦西里公爵说,不等回答,又转身和公爵的女儿———美丽的

海伦说话。

“公爵夫人是多么可爱呀!”瓦西里公爵低声对安娜·帕夫

洛夫娜说。

小公爵夫人刚到不久,进来了一个肥肥胖胖的魁伟青年,

他戴着眼镜,头发剪得短短的,穿着时髦的浅色裤子,领子是

折角的,又高又硬,礼服是咖啡色的。这个肥胖的年轻人是叶

卡捷琳娜女皇时代赫赫有名的大官别祖霍夫伯爵的私生子。他

还没有供过职,才从国外留学回来,这是他初次涉足社交界。

安娜·帕夫洛夫娜像对待客厅里最低一级的客人那样,对他点

点头。虽然这是最低一级的礼节,可是当皮埃尔刚一进门,安

娜·帕夫洛夫娜就露出惊慌不安的神色,仿佛看见一个不该在

那个地方出现的庞然大物似的。皮埃尔的确比客厅里其他男人都高大些,但这种惊慌不安却来自他那既聪明而又羞怯、既敏锐而又自若、不同于客厅中其他人的眼神。

“皮埃尔先生,谢谢您的光临。”

安娜·帕夫洛夫娜领他去见姑母时,边说边惶恐地向姑母递了个眼色。皮埃尔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一直用眼睛搜寻什么。他兴致勃勃,满面春风,微微含笑,像对一个熟朋友似的向矮小的公爵夫人鞠了躬,随后走到姑母跟前。安娜·帕夫洛夫娜的不安并不是没理由的,因为皮埃尔没有听姑母讲完太后的健康情况,就离开了她。安娜·帕夫洛夫娜连忙用话拦住他。

“您认识莫里约神甫吗?他这个人,很有趣..”她说。

“是的,我听说过他那个谋求永久和平的计划,非常有趣,但不大可能实现。”

“您是这样想的吗?..”安娜·帕夫洛夫娜说,她本想应酬几句,就去尽她做女主人的职责,可是皮埃尔又做出一个不礼貌的举动。刚才他没有听完姑母的话就走开了,现在他又用话缠住想离开他的对谈者。他低着头,叉着腿,开始向安娜·帕夫洛夫娜证明,他为什么认为神甫的计划是空中楼阁。

“咱们以后再谈吧。”安娜·帕夫洛夫娜微笑着说。

她摆脱了这个不经世事的年轻人,又去履行她女主人的职责,继续东听听西望望,哪里不起劲,就到哪里鼓动一下。安娜·帕夫洛夫娜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时常走到发生冷场或者谈得太多的人堆跟前,插进三言两语或者把客人调动一下,于是谈话机器又节奏均匀、彬彬有礼地开动起来。但在她这样照料的时候,仍旧可以看出她特别不放心皮埃尔。皮埃尔不论是在听莫特马尔周围的人们谈话,或者走到有神甫在场的那一堆人里,她都关切地看着他。安娜·帕夫洛夫娜的这次晚会,对于一向在国外留学的皮埃尔说来,是第一次在俄罗斯见到的晚会,他知道整个彼得堡知识界的人才都聚集在这里,他像孩子走进玩具店一样,左顾右盼,目不暇给。他一面望着人们的面孔,一面盼望听到奇谈高论。最后,他走到莫里约跟前,他觉得这里谈得很有意思就停下来,像一般年轻人喜欢做的那样,等待机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3

安娜·帕夫洛夫娜的晚会很成功。只有老姑母和坐在她身旁的一位老妇人显得不大谐调。客人们分成三组。在男人占多数的一组里,神甫是中心人物。年轻人那一组的中心人物是瓦西里公爵的女儿———美人海伦公爵小姐和小博尔孔斯卡娅公爵夫人。第三组是以莫特马尔子爵和安娜·帕夫洛夫娜为中心。

子爵眉清目秀,很有礼貌,是个可爱的年轻人。不论什么场合他都十分谦让,俯首听命。安娜·帕夫洛夫娜显然是要利用他来款待客人。莫特马尔那一组立刻谈起昂吉安公爵被害的经过。子爵说,昂吉安公爵死于自己的宽宏大量,而波拿巴的怨恨是别有原因的。

“真是这样吗?子爵,给我们讲讲吧。”安娜·帕夫洛夫娜说。子爵鞠躬表示服从,并且谦恭有礼地微微一笑。安娜·帕夫洛夫娜让客人把子爵围在中间,来听他讲故事。“子爵本人就认识那位公爵。”安娜·帕夫洛夫娜对一位客

人低声说。“子爵特别会讲故事。”她对另一个人说。“他出身高贵。”她对第三个人说。子爵嘴角含着机智的微笑,就要开始讲故事了。“到这里来,亲爱的海伦。”安娜·帕夫洛夫娜对坐在稍远的另一组的中心人物,美丽的公爵小姐海伦说。

海伦公爵小姐微微含笑;她站起来,脸上自始至终带着一种绝代佳人似的微笑。当她走过时,她那有常春藤和青苔花边的素白礼服发出的声音,白净的肩膀、光泽的头发和璀璨的钻石都光彩夺目,她一直朝安娜·帕夫洛夫娜走去,眼睛不看什么人,可对所有的人都笑容可掬,好像她把欣赏她的身材、丰腴的双肩和装束入时的十分裸露的胸脯和背脊的美的权利慷慨大方地赐与每个人,好像给舞会带来全部光彩的也是她。海伦的确是太漂亮了,她身上不但没有卖弄风情的意味,而且相反,仿佛她为自己无可置疑的、其魅力之大足以征服任何美貌,感到不好意思。好像她宁愿减少自己的美的魅力,可就是办不到。

“太漂亮了!”看见她的人都这么说。当她在子爵对面坐下,仍然带着始终不变的微笑注视着他的时候,子爵仿佛被一件不平凡的东西所惊倒,他耸了耸肩,垂下眼睛。

“夫人,当着这么多人,我会出丑的。”他低下头,微笑着说。

公爵小姐把裸露的丰满的臂靠在小桌上,含笑等待着。在讲故事的全部时间,她直挺挺地坐着,时而看一眼轻轻地倚在桌边的丰满的美丽的手臂,时而整整钻石项链,看看更加美丽的胸脯;她不时地整理衣服的皱褶,当故事讲到动听的时候,她回头望望安娜·帕夫洛夫娜,马上露出和女官一致的表情,然后又安闲自在地浮出容光焕发的微笑。娇小的公爵夫人也跟着海伦从茶桌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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