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好怀上孩子就来照顾,可眼看怀8月要
2023/3/10 来源:不详如何治了白癜风 http://pf.39.net/bdfyy/bdflx/150921/4699270.html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四年前,章哲和苏韵还租房住那会儿,公司出了个优秀人才买房奖励计划,凭买房合同可以申请二十万的买房津贴——十万是真津贴,免费,另十万分五到八年还,免息。
彼时房价已经开始涨,苏韵劲头很足,拿出在公司协调项目的专业精神,网上网下搜集房源,下班看房周末看房,睡觉前把计算器按得噼啪作响,奈何存款不多,要考虑的事情倒不少。上班远近、出行方不方便还是次要的,当时苏韵的户口还在学校所在地,首当其冲要考虑的是买到够迁进户口标准的面积。
这样一算,就只能一次次叹气。
“等下一批,我们再多存两年就够了。”章哲说。
苏韵不愿意。谁知道两年后房价什么样?谁又知道两年后这计划还有没有?机会稍纵即逝。
“要不,我们都问问家里看看?想办法凑点?”苏韵说。
这是下下策。她知道。可是女人一旦对房子有过想象和憧憬,又似乎踮个脚伸长指尖就能够到,这时候放弃是绝不甘心的。家里沙发的颜色、窗帘的样子,甚至调羹碗碟的花纹都可能已经在她们脑子里晃荡过无数遍了。
章哲没半点打算“问问看”——光想想他爸的目光,他都承受不住。
但所有事情都让苏韵冲在前面,他也过意不去,何况这么大的事。
到底硬起头皮和家里“通了个气”。章炳年出人意料的喜悦,比章哲考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时还高兴得多,他立刻爽气地说存折上攒了四万块,要用就打给他们。
两人都有了底气,加上苏韵阿姨打过来的五万,一下预算宽裕了。总算运气不坏,看到了套基本合眼、也在计算器噼里啪啦按出来的首付和还款承受范围内的房子。
谁知合同签了,奖励金申请到了,一切都就了位,章家那两间棚户区老屋传出了要拆迁的消息。
章炳年立刻来电话表明态度,让他们自己想办法,那钱他得留着,“听人说了,到时面积想大一点,就有差价要补。”
章哲一下措手不及。如果当初没答应这四万,那他和苏韵哪怕再将就些,买偏点买远点再降低点总价预算,也是个办法。现在热热闹闹兴兴头上,这么被撂半道,马上陷入骑虎难下的境地。
周围相熟的同事朋友也都到了看房买房的年龄,开口是给人添事儿。亲戚方面呢,关系都淡,尤其他妈那头的,几乎来家都坐过冷板凳,受过他爸的脸色,后来来往极少。和父债子还一样,章哲断断没脸开口的。
总不能眼睁睁赔违约金吧?
“实在不行就租嘛。租房还不能过日子?”章炳年给了“中肯”建议。
章哲硬着头皮商量,说到补差价还有不短日子,到时他们肯定把这笔钱还回去——就差直接说先给自己“救急”了。
章炳年说那不行,说拆就拆,说补就补,万一到时还不回来——什么事都有万一的——我找谁去?我一辈子可没开口问人借过钱,没有求过人。
一口血几乎涌到章哲喉咙口。他爸这话说得,他还能赖掉这四万不还?自己是他亲儿子啊,他来和自己算“万一”的概率?
章炳年见章哲半天没反应,倒也通了一回人情世故,知道儿子心里有了想法,为自己辩护,“你还别不高兴。我一分不出,那也是天经地义,说到哪里去都不怕。我对你的责任早都尽到了。”
话没毛病。把他养到十八岁都算责任尽到,别的帮衬,无论钱钞还是人力上的,都是情分。章哲懂。但他那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么!
然而,再多余的话也已经被章炳年的“责任尽到”堵死了。
章哲气归气,转头对着苏韵还是用了避重就轻粉饰太平那一招——谁想自爆丑呢?他说就那么不巧,家里赶上也要拆迁,钱他们得留着补差价。
苏韵是个暴脾气,说你的死活他们当真就不管一管?但事后她又琢磨通了,说我爸妈也没拿钱,也不算不公平。
章哲最喜爱苏韵这点。嘴上气势汹汹,其实心软得很,又善,总能替人多想一道。虽然是脾气发过后的,但也很不容易。
那回还是多亏了苏韵阿姨,帮着又凑了四万块来解决了大麻烦。
结婚的时候也是……
“喂,喂!”苏韵把筷子头一直伸到章哲鼻子底下来,“我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嘿,想等我爸妈来了,家里一下多两个人,不知什么样子。”
“三个人!还有你家小枣呢!你看你说漏了他,不高兴了,刚就踢一脚。”苏韵低头去看肚子,“你快点吃,除了母婴店要逛,还要把次卧的床品一起买了,我记得后面路上有几家家居外贸店,我们去淘一淘。顺便再买条草席,天很快热了,年纪大的人是睡草席比较好吧?我奶奶夏天都睡草席。”
“真是个能干的小媳妇儿。”
苏韵不经哄,嘴角马上翘起来,洋洋得意,“那是。我们有口碑,能发证的。”
两人一起笑。“口碑媳妇儿”还是苏韵闺蜜陈艺蕊给封的。
笑过,章哲忽然问,“跟着我有过委屈、后悔的时候没?”
苏韵没料到章哲会这样问自己,愣怔片刻,嬉皮笑脸地说,“要我说真话吗?”
“真话。”
“那我可说啦!有。”说完看一看章哲,见他果然面色有一丝尴尬,“每次生你气时都特委屈,生完气和了好就特后悔。”
“和好了特后悔?特后悔和好?”章哲听不懂了。
“嗯。有时后悔不该生气,不是大不了的事,显得自己作。有时后悔自己没绷久一点,那么容易被哄好,显得自己不矜持,还显得自己特别爱你。反正就挺矛盾的……还有还有,想到特别爱你,想到我爱你比你爱我多,又生气,凭什么呀!”
章哲看着苏韵傻笑,真不知女人想法这么多。
“那你呢?你每次生气时都想什么?”
“什么都不想。”
实话。他嘴笨,反应总慢苏韵两拍,所以要吵也不是对手。于是识相,每次装大度,或者说装死——不说话,任尔东西南北风。这也是章哲从长期“斗争”中总结出来的经验,留出时间给苏韵缓冲,再哄起来事倍功半。
“猪。”苏韵装作不屑,“说我们女人心海底针,那你们男人心就是海,大着呢!”
苏韵太清楚章哲问“后悔”的意思,自己这不过是插科打诨,想让气氛轻松点。她知道现在心里充满委屈的人其实是章哲。只是男人不像女人,爱咋咋唬唬叽叽喳喳往外说。
章哲“放下身段”重又把电话打回去,并在他爸说过“你好”后迅速表达了“需要”的意思后,老两口终于没说“等两天再看”了。
章哲说那你们早点来,熟悉熟悉周边的公园、图书馆和菜场,最近苏州的天气也不错的,挺舒服。
婆婆说,我让你爸定个日子。一定,就定到了苏韵预产期前一周。
“韵韵最近又有点犯晕……”章哲其实就想说早点来吧!可愣张不开口。正如苏韵发火时说他一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和父亲打小话就少,不知何时起和母亲也很难直截了当。是从高中那段自闭的日子开始的吗?
曹佑珍从没疾言厉色的时候,说话总慢吞吞地。前面说过,他爸章炳年敲锣,她必打鼓,但只是为附和以表达下“我拥护你”。如今母亲的角色似乎又变了,变得像被父亲完全同化了,彻底成了传声筒。
母亲这一辈子都不曾有过自己的主见,活得像个影子,她就不憋屈吗?
“我们去,是帮你们看看孩子的,不是看大人的!”电话那头嘀嘀咕咕一通后,忽然换了他爸章炳年,“你看章磊,不全是你堂嫂一个人忙前弄后?谁去照顾她了?”
章哲的情绪霎时一落千丈。他真不该打这个电话。他越界了!因为他越界,所以又给了他爸章炳年越界的机会!这些年他不是都坚持得很好,距离保持得很好?他们客客气气,相安无事,不多言不多语,他们像亲戚一样。
现在,他又成了处处不如堂哥章磊的那个没用孩子,又变成了要低头听训示的那个儿子……
苏韵听说婆婆要预产期前一周才来倒没起什么涟漪,肯松口来帮这个忙已经谢天谢地。但她理解章哲的感受,也许……在他心里,他和父母之间淡漠的关系,也是一块不愿示人的短板吧,就像她总不大愿意别人问她苏亚洲的情况一样。
“好了好了,我说真正的实话。从来没后悔过,never!”苏韵下巴搁在桌上,故意高举起一只筷子表忠心,引来邻桌一对男女侧目。章哲马上示意她声音小点。
“我都不怕被当成花痴,你怕什么。”苏韵夹起最后一片猪肝,“反正天下根本也没十全十美的父母和家庭。你总说我家里气氛好,可仔细看不也一堆烂棉絮裹里面?再说,我嫁的人是你,你对我多好呀!没见朱翎整天夸你模范丈夫么。开心点!我们很快要迎来不一样的新生活了!”
确实,她的生活,她和章哲的生活,很快就要迎来天翻地覆的大变样。
今天是苏韵休产假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
上班路上她拐去了下银行,说好了今天请办公室的同事吃顿午饭,算提前感谢产假期间他们的帮忙。
取款前,苏韵习惯性点了下余额查询。一点,眉头就蹙了起来——屏上显示出两行选项,上面人民币账户,下显示美金账户。
苏韵莫名其妙,手指飞速点进去,看到的金额,忽然赵约翰的脸在脑子里一闪。昨天下班前,苏韵才把准备休产假的邮件通知正式发出去,难道是因为这个,他提前给的礼金?
这数额,吉利是吉利,可哪怕从私下意义上的朋友身份看,都“超标”了。赵约翰不懂行情?不太可能。但这也没法找人询问的,总不能揪住办公室里的同事,“你结婚时赵约翰给了多少礼金?”太八婆了,还落人话柄。
虽刚刚入六月,太阳却已经烈起来,苏韵一路走一路为难,伞抓在手上都忘了撑开。左思右想,打了个电话给陈艺蕊,“一早收到个烫手红包,八八八。怎么办?”
“什么日子啊收红包?你已经生了?”
苏韵一听陈艺蕊稀里糊涂地不辨南北,就知道她肯定还没起床,真是同人不同命。
“你难道听不到马路上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吗?没生!别人提前给的。”
“八八八就烫手了?我说苏韵你越活眼界越小了。”
“是美金。”苏韵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随即觉得自己可笑,光天化日之下倒像做贼的。
“百家姓一号?啧啧啧。出手可以,我对这个男人越来越有好感了。你说如果你们当初……”
“陈艺蕊你又发神经。”苏韵打断她,“说正事,这钱不好退吧?”
“有你还礼的日子在后头。急什么。到时你以为你不得折成同等,不,至少乘以系数1.2、1.3甚至更多还回去吗?”
“以后谁知见不见得到。总部在香港不是新设了办事处么,筹备期,定了他去负责。”
“那裤子系到胸口这下斩草除根了。”
苏韵笑得走不动路。陈艺蕊还上班时,写字楼离苏韵不远,有次中午拐过来给苏韵送件防辐射服,正好韦先生从大堂出去,陈艺蕊被苏韵一指,只看个背影就直摇头,“不行。穿的哪个年代的高腰裤?”后来韦先生就得了“裤子系到胸口”的代号。
“没那么夸张,最多少个不太顺眼的人罢了。朱翎说得才搞笑呢,就我们办公室那个百灵鸟万事通,她说韦先生也许更不高兴了!他这样本地有家有室的中年男人,不知多巴不得去香港放飞一年半载,天高皇帝远,极乐世界,好过天天在家对着黄脸婆……不过那人天生面瘫难自弃,从脸上我从来看不出来高兴不高兴。”
“你也看不出来我还没睡够。”陈艺蕊打着哈欠说。
“我有罪,我错了。打扰你睡美人儿了。那钱我就先放着。”
“对。发邮件表示下感谢——当面感谢我怕你又脸红扭捏上不了台面——就完事儿了。再见。”陈艺蕊毫不留情挂断了电话。
手上的工作上周就都分门别类被她“打包”分发给了同事,这样有一周左右的同步同时处理,有问题示范处理,后面等独力接手过去就轻松些。
因为发了休假通知,果然今天邮件就少,总共不到十封。第一封就是赵约翰的。“Hi,Mica,因香港方面出了一点状况,忽然改了航班,赶不上你的请客。红包已转,不成敬意,预你祝生宝宝愉快。赵约翰。”
几行字没大毛病,但处处拗口。有祝生宝宝愉快的说法吗?忽然改了航班?是“临时”吧?苏韵一乐,也就“忽然”生了开玩笑的心思。
她迅速点击回复,“Hi,John。祝福收到,硕大(到烫手的)红包收到。祝另辟天地,蒸蒸日上,同时祝在美女如云的香港早日觅得意中人,修成正果,让我也有机会奉上我的‘不成敬意’。”
发送出去后,苏韵又检查了一下备份到移动硬盘的内容,万一同事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在家能帮着处理。邮件有后续尾巴没处理干净的,也分别再交代了一遍。
坐在位置上,一时无事可做,不知怎么,竟有些失落。
人是真“贱”。平时隔三岔五免不得要抱怨抱怨这份工作,这不行,那不行;累得烦的时候,也曾恨不得把辞职信打出来即刻提交,现在倒生出“儿女情长”般依依不舍的情绪来了。
中午吃饭就定在公司边上一家四星酒店,虽已有些年头,看起来不复气派,但中餐做得很不错。最后一句是韦先生的评价。他本地人,推崇苏帮菜,依苏韵的口味,觉得偏甜。但请人吃饭这事,还轮不上按自己的口味来,她顶好吃顿川西火锅或者麻辣烫。
韦先生平时走严肃那一挂,颇拿自己的“位高”当回事,在细节方面龟毛还挑剔。就“韦先生”这个称呼都思前想后了不知几回。称经理,他觉得不象那么回事,低端了。称首代,倒有一点皇冠立在头顶、傲视群雄的感觉,然而他偏偏姓韦,“韦手袋”——上海襄阳市场的假冒伪劣皮包一样。于是让称“先生”。
“光阴似箭啊。”韦先生夹了一只醉虾,感叹起来,“Mica现在都要做母亲了,第一次来面试,可和学校里的学生一样。”
办事处成立之初,苏韵是第一位被招进来的。那天本是约定的面试时间,她却忘了一干二净,和章哲去公园骑自行车了。等想起来,时间已过一个多钟头,抱着有半分希望也争取一下的“顽强”态度,把自行车踩得风火轮儿似地。人是赶到了,却一副踏青郊游的幼齿打扮。
“对,面试那天真是……哈哈,难为情。多亏韦先生给了我个机会。”苏韵一半恭维一半违心地说。事实上,这些年下来,韦先生一直是个把“专业素养”挂嘴边的严苛上司,当年那场面试如何破天荒捡到一个机会的,苏韵并不确定,只当走了狗屎运。
“这是缘分。”韦先生太极打得好,并不说“多亏”的是他或者不是他,“你是办公室元老级了人物了。等休假回来继续帮我带领好这个小团队。”
“不敢不敢。我们这群人全都是在你带领下。”苏韵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世风日下啊,自己都能这样说话了,她可真给这一桌子上的“小团队”做了个屁精好榜样。下班非学给章哲听听,自取其辱一下。
幸亏这时手机响两声,算给内心正狂鄙视自己的苏韵解了围。拿起一瞟,是苏亚洲的短信,问有没有两千块。苏韵没回复,心里恨得什么似地,装了一碗扁尖老鸭汤,埋头喝起来——一勺一勺喝汤的动作机械,味道也机械。
汤没喝完,手机又响:四五天就还你。不是顾及人多,苏韵差点“切”出声。苏亚洲的“四五天还”和婆婆的“过两天看”异曲同工,都是他们的三四五天,别人的千年万年。
苏韵看见这样的信息就来气,倒不是单纯为千儿八百,是为他没出息,没担当,为他随时随地开得出口,为他从没兑现过“就还”的承诺,为他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苏韵毫不隐藏自己的想法: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如果一千两千也要找人借……loser。这样动不动就要借“拐棍儿”的人到底要让父母操心到什么时候?都说养儿防老,现在是养儿啃老。
两周前苏卫国来了一趟苏州,送宝宝的小衣服抱被。李茹萍忙,地里三瓜两枣不舍得放,家里正学走路的孩子要看,还有个八十岁的老太太要多留只眼睛照应着,虽说身体还算硬朗,但年纪在那里,一日三餐要伺候她到嘴。就这样,空一点闲还要去河里摸点螺蛳挣几十块钱。苏韵说她妈是彻底钻进钱眼里去了,别人两手抓,她两手两脚齐抓。
“我妈真是想不穿,这样辛苦能替他们挣出什么来,你们又能苦到什么时候?”苏韵陪苏卫国边看电视边聊天。
苏卫国抽着烟,“不是替他们挣这个说法,家里日子也要过。现在不比从前,什么都贵。上次交电费,七百多。就过年前后那一个月他们在家,空调日夜开着。人情也费,隔几天出一趟,不是你家就他家,现在还不像过去两百块就能打发,拿不出手。”
“人情”是苏韵家乡对红白喜事的统称。在农村,这是一项极重的负担,光生个孩子就有洗三、满月、百日、周岁,然后一年一年的生日。再有结婚订婚的……关系网又撒得大,堂的、表的,三姑六婆七大姨,甚至“乡里乡亲”的也有开口请的——请了,就得去,不然是不给面子。苏韵打小就见怕了。
那一天,是苏韵在她活到28岁的人生中第二次真切体味到苏卫国变老了。第一次,是半夜打电话那回,那样焦灼的口气让苏韵事后重新想起来时,心酸了很久。现在他又开始谈水电煤和柴米油盐了……
年轻时候走南闯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有过一点钱,甚至浪荡不羁过的苏卫国已经被生活彻底驯服了,他老了。
老,就是从不起眼的细节开始的。
苏韵很想劝他心放宽、想穿点,但也知道苏卫国说的是实情。自己现在没那能力,大手一挥说我月月给你们三千。她给不了,至少目前她还自顾不暇,那说“想穿点”也不过是句落不到实处的假大空。苏韵在心里叹气,她不能不努力的。公婆还使性子等“邀请”那阵,惶惑的时候,苏韵也想过最多全职。她哪里那能?
她不但要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好,她还有父母要安顿。他们总有一天会老,不,是更老,老得再也干不动拼不动,而苏亚洲……看不到一点指望。
那天苏亚洲也从修理厂赶过来了,从小区对面超市买了一瓶白酒,剁了半只盐水鹅,买了点卤肝胗。他知道苏卫国的喜好。
章哲烟酒都不会,主要是苏亚洲陪苏卫国喝酒聊天,谈修理厂哪天来的名车值多少钱,感叹有钱人真他妈多。然后就谈到打牌上去了,哪天玩的哪把牌多么刺激、惊险,牌面多诡异多不合常理多让人掉眼珠以至于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这些事可以把苏亚洲瞬间刺激成一个“丰富”的人。从语音语调到表情肢体。
“倩倩最近怎么样?”苏韵听苏亚洲眉飞色舞说那些没正形的事脑壳儿就疼,打断了他问。
“老加班。天天叫苦。上周正好有辆闲车,我过去给她买了一斤河虾,炖了锅鸡汤,红烧了一大碗牛肉。吃得快活死了。”
“每月你们俩这样两头跑……孩子眨眼就要上学的年纪,你们商没商量过以后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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