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遍地荷花香第一章岁月长河琅琊阁

2023/5/16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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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宋麦玲,出生于年,祖籍河南省宜阳县。郑大新闻系本科毕业,现定居河南省郑州市。资深媒体人、主编,擅文案策划,年均撰写发表20万文字以上。年,着手创作长篇情感励志小说《暗影》,历时一年半时间,于年9月成功出版。

年创作《遍地荷花香》网络小说15万字。

本人爱好音乐、瑜伽、阅读、擅长茶艺,年考取高级茶艺师资格书;曾取得歌唱比赛二等奖荣誉。热心公益主持,于、年分别主持大型朗诵活动《中外经典爱情诗朗诵》、《李时珍诞辰周年纪念》等活动。

第一章:岁月长河

入夏的一天,天空飘飘洒洒下起了细雨。10岁的夏美荷,像个大人似的,在泥泞的院子中穿梭,并不断向屋内收拾东西。

山区的天气,谁也不曾想说下就下,院里事先晾晒的粮食,竹凳、木椅之类的东西,都要向屋内搬运。

此时,母亲躺在床上,睡得像死了一样。70多岁的奶奶前天扭了腰,这时她什么也干不了,只能一声声地吆喝着孙女,”荷儿啊,你慢点啊,别磕着了,你要再有点什么事,我们家祖孙三代可要喝西北风喽!”

“我晓得了奶奶,您好好躺着吧。”夏美荷稚气的声音飘出,安慰着里屋床上的奶奶,她手和脚,都没有停下来。

这是湘西南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他们的生活,平淡的像白开水,日复一日没有新样。但也有不平淡的,便是这家人在生活中,不断地遭受着命运的磨难。在磨难的人生道路上,年幼的夏美荷日日成长,像荷花一般美丽、善良、坚强。

蝉鸣啾啾,为宁静的傍晚平添了一丝聒噪。此刻,白天的滚滚热浪还无褪去,麦田内金浪翻滚,灼人的余热,烤炽着大地。

30多岁的应秀,与她的男人和孩子,正挥汗如雨,一镰镰将麦子割倒在地。刺人的麦芒,在他们的膝下一排排倒落,铺了一地金黄。

在夏家村一处低矮的农家院里,夏老太正在忙着做饭,她徒手掰断拇指粗的枯树枝,一根根送往炉灶里。炉火旺旺地烧着,把铁锅底部的锅底灰,也映得通红。

怎么还不回来?夏老太起身,蹒跚地走了几步,弓着腰仰头看看天色,自言自语地说。

夏老太身量高,她年轻时身板挺直,花容月貌,是当时十里八村的美人儿。此时的她站起来,上半身弯成了弓形,艰难的生活,使这个孤寡老太太,累弯了腰。她脸上的皱纹,比老树皮子的褶子还多、还厚。

夏老太性子倔强,从年轻守寡到现在,到她一路看着孙女慢慢长大,她从无叫过一个“苦”字。生活的阴晴风雨,在这个老人家看到孙女儿的那一瞬,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如熟透了的柿子,一下子裂开了花。

夜色渐浓,黑暗朦胧着大地。

一辆木制的架子车,行走在崎岖不平的黄土路上,车上码放着麦子,堆得像山一样高。车轴在重压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老人一样地呻吟着。

拉车的黄牛,此刻也极其疲惫,它慢吞吞地拖着牛套,在主人的吆喝声中,缓慢前行。

“奶奶,俺们回来了。”在家院下方的场里(存放麦子的地方),夏美荷大声向奶奶报告,她欢快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奶奶的想念和依恋。

夏家村只有几十户村民。这儿的人们勤劳善良,祖祖辈辈靠几亩薄地为生。村庄位于几面大山中间的一块平地上,村里的农房,几乎都是依着地势而建,为数不多的农户,错错落落,散乱集聚。他们有的一两家在一起,有的三家在一排,村民们的生活各自独立,又自成一体。

农忙无早晚。在农忙时的夏日夜晚,虽然已过八九点钟,但夏家村的人们,大部分都不曾吃过晚饭。辛勤的农人,在夜晚总是伴着月色、乘着凉风劳动。为了多收割一些麦子,即便他们又累又饿,也要将晚饭,拖到晚上八九点钟以后再吃。

家里有老人的,便专门在家做饭。而大部分人家,都是女人下地后回去稍早一些,赶着到家把饭做了。

女人们干了一天整的活,又累又饿,但是没办法。因为男人和孩子们,要在场里忙着收拾拉回来的麦子。他们要趁着夜色铺开,待第二日晴天大太阳时,进行晾晒、碾压、脱粒。

农村的样貌就是这样的。在最忙的麦收季节,农民们最忙、最累,可他们没有喊苦叫苦累,在他们的脸上,展现着最真、最美的丰收笑容。

第二章:家在夏家村

“娘,您的腰还没好利索,咋又蒸馒头了?那王五天天到村里吆喝着卖,您就舍了那一块两块的买几个得了。”夏小军大口啃着老娘蒸的热馒头,咕哝着说。

“说得轻巧,一块两块的,那得卖几升新麦啊?能蒸好多馒头呢!”夏老太忙着手头的活儿,抢白着儿子说。

“不行让荷儿在家帮您吧?”夏小军“咕噜”喝下去一口小米汤,试探着问老娘。

“荷儿在家我当然愿意了,可是你那不中用的媳妇儿,能帮你把活儿干了吗?”夏老太心有疑虑地对儿子说。

“奶奶,大不了我早从地里回来一会儿,以后我帮您做饭。”年幼的夏美荷,奶声奶气地说。

还是荷儿说话中听。”夏老太的脸上,此刻又乐开了花。她的孙女儿,总能为这个家带来欢悦的气氛,也是这个家的精神寄托所在。

此时,应秀呆呆地啃着馒头,好像家人的话,她不曾听到。

“妈,您喝点汤,小心噎着。”夏美荷关照着母亲,将汤碗递到她的手中。

夏家村是一个贫穷的岭南山村,这儿的人们世代为农,几乎家家为地打工,户户靠天吃饭。贫穷、落后,是这个村子的代名词。村里的女孩儿大都远嫁;村里的男孩们则不好娶妻。村里有些男性,从男孩熬到了中年男人,却依然找不来对象。一个不大的山村,目前还有十多个光棍汉呢!

夏小军,是这群光棍汉中的一员。眼见他已长到了30多岁,还没有任何娶妻机会。这年冬日的一天傍晚,东村的马媒婆却找上了门,说是要给夏小军介绍一房媳妇儿。

这可喜坏了夏老太,儿子能说上媳妇,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中,中,老姐姐您就撮合吧,看对方提出什么条件?”夏老太眉开眼笑对马媒婆说。

“条件嘛,倒简单。就是给姑娘买几身新衣服,给姑娘的爹,买十斤金黄烟叶儿;再给姑娘妈拿去一千元毛票子。”马媒婆笑着,对夏老太竖起她变了形的右手食指。

“中,中,老姐姐。条件倒是不高。就是钱呐,我得凑凑。您宽容我几天啊老姐儿。”夏老太说话间,仍脸有喜色。但不久,她便愁上眉头。她的心里迅速地在打着转转,这一千元呀,从哪儿弄?

“不急!不急!谁家啊也不会搁着成捆的毛票子,您就腾挪几天也是行的。”马媒婆笑上眉头,她表示了对夏老太的理解。

说完重要的事情后,马媒婆又和夏老太唠了一会儿嗑,喝了几口白开水后,她便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喜事突然找上门来,夏老太一边是喜,一边是忧。喜的是,儿子终于可以娶上一房媳妇,为夏家开枝散叶;忧的是,去哪儿弄这一千元的“老人头”。

但夏老太似乎豁出去了,她不管那么多,她就是舍下这张老脸,也得张罗出儿子娶媳妇的钱。

连日来,夏老太腿脚不停,远亲近邻,她借了个遍儿。

就这样东挪西借,在第五日头上,夏老太便凑足了一千元钱。

剩下的十斤烟叶,便不是难事了。夏家村有好几户烧炕烟叶的,夏老太便先从村西那家,赊买了过来。

马媒婆得到钱物后,赶紧到女方家张罗婚事了。

就这样,在马媒婆和夏老太两人的共同努力下,不到半个月,一个叫应秀的姑娘,便进了夏老太家的屋门,给她的儿子夏小军做起了媳妇。

给夏小找的媳妇儿名叫应秀,她是马媒婆村里的。在新婚当日,她呆呆的,不会笑,连洞房夜那个激动时刻,她都没有说句什么话。晚上,她在床上平躺着,任夏小军扯掉了她的裤子,她岔开着双腿,机械地任夏小军摆布发泄。

夏小军如一头疯牛,久渴的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大喘着粗气,只管发泄他30年来的兽欲。

婚后,应秀仍然像个哑巴似的,极少说话。刚开始,夏老太一家人倒没怎么注意,认为这就是一个话少的姑娘。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此时天气暖和,渐渐地,村民们有事没事喜欢跑去城里逛。夏家村距县城十来里路,夏老太踮着小脚,一天也能跑个来回。

开春时夏老太想,该带着儿媳妇出去逛逛,“看她整天不说话,别是心里有什么事儿?”

有了这个想法后,夏老太便瞅了个春意融融的日子,带着她的儿媳妇应秀,来到了荷青县。

其实,此次夏老太来县城,是有事要办的。

夏老太有一表侄,在县城东大街开一诊所,她想带着应秀找表侄瞧瞧,自己捡来的这个儿媳妇,是不是脑袋瓜正常?

自应秀被娶进门后,就不大爱说话。夏老太认为,她这个儿媳妇和常人不大一样,得找侄子验证一番。毕竟啊,她这个儿媳妇,来的有点简单,像白捡的一样。

夏老太带着应秀赶到表侄诊所时,表侄正在给人看病。

表侄一米七多的的个头,身穿白大褂,正在弓腰给人听诊。夏老太望着表侄的背影感叹:“自己要有个这样的儿子,该多好啊!”

“哟,大娘,您来了都不打一声招呼?看我这忙的,都没顾到您!”医生表侄歉意地对夏老太说。

“听诊那得是多仔细的活儿啊,我可不敢打搅你,给病人看病是大事,一定得仔细。”夏老太表情严肃地对表侄说。

对于表侄的医生工作,夏老太很是满意。她不免显示出老辈人的架子,来加以指点。

“我知道了大娘。他们都是常来看病的,每一位我都仔细着呢!”说话时,骆小东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堆满了笑。这是一个儒雅中透着英气的男人。

骆小东是这个诊所的医生,他上学期间成绩优异,喜欢写写画画。他最大的梦想,是将来做一名画家。他想将自己心中的世界,通过画作表现出来,画出他最想要的人生和美丽的姑娘。可是他的父亲,却让他学医。原因是他的母亲过早死于疾病,他的父亲就认为,家里缺少不了一名医生。

“再说学医将来也好找工作。你看咱们县这么多人,哪一个大病小病的不得看啊?治病救人,那可高贵着呢!你要真是成名了,村里的人看你也得仰着头。“骆小东的农民父亲,对世事悟的很透。

因此,骆小东才学了医,而他的理想与爱好,只能暂时埋没了。

“大娘,您先坐一下吧,我这儿一会就好。”骆小东指着长条凳对夏老太说。

“哎,哎,你先忙。”夏老太坐下后,揉着她酸痛的小腿。

“你这听着没事儿,回去继续吃药就行了。”和大娘打过招呼后,骆小东又忙他未看完的病人。一会儿得闲后,他放下听诊器,转身从水甁里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夏老太说:“大娘,您喝口水吧,这大老远的,您来一趟可不容易。”

与夏老太说话时,骆小东瞟见了她身后站着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胆怯的神情,使骆小东不禁多看了几眼。

“哦,你忙也没顾着给你介绍,这是你小军哥的媳妇。”夏老太说:“来,秀儿。”

说着,夏老太招呼着她的儿媳妇过来。但应秀还是胆怯着,她瞪着不信任的眼神,看了人群一眼,方移着小步,走了进来。

“小东,你嫂子在家神情恍惚,也不爱说话。你给她看看吧。”等应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夏老太把骆小东拉到一边对他说。

精神科虽然不是骆小东学习的主要科目,但是他在医学职业学校期间,广读医书,对于精神病学方面,他有着浓厚的兴趣。因此,夏老太此次也算是找对了人。

“到里面去吧。”骆小东听了夏老太的述说后,指着一间诊室轻轻地对应秀说。应秀瞪着大眼,像没有反应过来,骆小东便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在那间诊室里,通过一系列测试,有着一定经验的骆医生,确定这位姑娘在精神方面,有点儿问题。

随后,骆医生把夏老太拉到角落里,告诉她应秀姑娘患的是,情感障碍方面的疾病。他开了些药,叮嘱夏老太,回去要好好让患者吃,以免加重病情。

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斜照着夏家村的大地,像在这儿投下了一束彩虹。

夏老太跛着一双小脚,经过长途跋涉后,艰难地从城里走回了夏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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