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与腊味,在腊月里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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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岳其-1-27阴雪霏霏好多天了，今日依然。上班后打开网页，喜见一篇拙作收录于内部报刊。搬上。《腊月飘香》江边散步，阳光暖人。一阵清香，随风而至，不如不觉来到了一棵腊梅树下。腊梅树花开正旺，嫩黄色的花朵热热闹闹地挤满了枝枝条条，这一树的璀璨，为寒意渲染的光明带来勃勃生机。花未绽放的时候，与香樟、银杏混在一个圈子的腊梅，似乎毫不起眼，而此刻，蕊吐芳菲，暗香浮动，恰似鹤立鸡群，鲜亮夺目。冬日的江边，独领风骚的腊梅，无可争议地成了这大自然舞台上的主角。腊梅，叶落花开，花谢叶来，花与叶像一对老死不相往来的冤家，终不肯相见。“红花当然配绿叶”这句话，对腊梅似乎不起什么作用，它兀自绽放，彰显个性，不需要任何陪衬。还记得有一年，踏雪寻梅，跋涉来到远离尘嚣的斯舜梅园。梅园主人一生痴迷梅花与书法，热情又好客。耕植梅园三十余载，省吃俭用，亲力亲为，乐此不疲。我们一行到访，他端出香榧、瓜子，热情招呼。梅园不收费，任由爱梅人士尽兴观赏，极为难得。梅园里植有红梅、白梅、美人梅等十多个品种，也有腊梅，层层叠叠，占据整个山谷。我们来得正是时候，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梅树雪中傲立，梅花袅娜多姿，如霞满天，清香盈园。一众人惊呼连连，目不暇接，纷纷拿起手机，远景、微距，调整各种姿势，忙不迭地将这美景摄入框内。那时那景，如入仙境，令人如痴如醉，流连忘返。这腊月里，飘香的可不止腊梅，走进街头小巷，腊味扑面而来，这是成熟的味道、丰收的味道，也是相思的味道，最后汇聚成年的味道。腊味浓了，年就近了。鱼、肉皆可晒，这是古人的智慧，代代传承，让风味赓续。小时候在农村，每到腊月，村民们或多或少会腌些腊货。腊货制作简单粗暴，用粗盐将鸡鸭鱼肉全身细细按摩一遍，放入陶缸里压实，过几天翻个身，让咸味充分透入食物体内，再过几天，便拎出来晾晒，然后把一切交给时间和阳光。时间是风味的摆渡者，腊味最终成功与否，全凭经验。家中存有腊货，大人心里便有了底气，客人来了，腊货上桌，面子就有了。那时候的春节，走亲访友，邻里间轮流请吃，极为普遍，每家每户，天天有客，锅台上蒸煮炖炸，腊味缭绕，整个村庄氤氲在腊货的香味之中。腊是对季节的尊重，也是对食材的尊重，在腊月的故事里，挂满了浓浓的乡情与亲情。一口腊味一盅酒，一年的劳累和不如意，在腊味和酒香中渐渐稀释殆尽。此刻，那个曾经的小愿望再度在脑海里梦幻般升起：院子里腊梅花开，清香袭人。三五好友，推杯换盏，在腊味的加持下，谈古论今，畅想未来。